老粗说诗词
作者 粗犷 2009年1月24日
汉民族的诗词,虽历经千年而不见衰退。这是为什么呢?因为这种文学体裁,言简意赅,生动活泼,读时又能朗朗上口,所以深得人民群众的喜爱。
好的诗词作品,都是有生命的。
说事也好,抒情也罢,作诗作词的时候,都得搭好骨架,装上皮肉,注入血液,并赋予灵魂。
诗词应生动。“生”就是活的,“动”就是象活的一样,既有表情也有动作。
生动的诗词,才会被人们接受和传诵。
现在有一些诗词,看上去虽然有韵有律,中规中矩,但是却没有实际内容。没有内容的诗词,读起来枯燥乏味,也没有任何阅读和收藏的价值。
只有华丽的辞藻和精美的装扮,是没有用的。就如一堆美丽的衣裳,好看虽然很好看,但是只挂在衣架上。这样的衣服架子,里面空瘪瘪的,并无骨骼、血肉和灵魂,那是注定散发不出活力的。
有些做诗词的人,喜欢使用一些冷僻字和异体字,用以显摆自己学识的渊博。
其实不然。诗词写得艰涩难懂,并不能证明作者的学问有多么高深。
李白和杜甫的作品脍炙人口,靠的并不是故弄玄虚。
琢磨不透的人,人们会敬而远之。琢磨不透的诗词,人们会舍而弃之。
诗词是写出来看的,别让人们去猜。不会有人欣赏诡谲,而费尽心思去猜度那些排列虽然很整齐但却神鬼莫测的字句。
做诗做词跟做人一样,也要简单自然。
诗词发源于劳动,光大于人民。诗词不该只局限在文人骚客堆里。人民群众,才是诗词文学的真正受体。诗词脱离了人民,得不到人民的欣赏,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。
诗词是故事、景物、事件和政见的浓缩。诗词应是心情自然流淌后的提炼。诗词作品,要象平常说话一样自然,让人一听就明明白白。
我说的简单自然,并不是说,一点规矩也不要。
诗歌是高雅的艺术。能听懂看懂的,不一定就是艺术。我也并没有说,不需要技巧和含蓄。适当地用一点技巧和含蓄,更能增添诗词的色彩。
诗词讲究声调、韵律和对仗。刻板的格律,无疑会大大地束缚人的才思。
古诗词中的精华及艺术,或可尝试着融入到现代诗歌的创作中来。这样的作品,我估计也许会产生不错的效果。它既可具备古的特点,又能散发今的光彩。
我有个诗人朋友,为了一个“仄”音字,竟翻遍了字典。最后她总算找到一个。但是这个字,她原先也是不认识的。认识它,也只是凑巧找着了它。
她就着拼音学会了念,一撇一捺学会了写。
我问她,你用这个字,有多少读者会认识它呢?她哑然。
这位诗人朋友的尴尬,我估计不会绝无仅有。
你把诗词雕琢得再精致,读者要是看不懂,那岂不是白费了你的心思?
我这样说,并不是要批判古诗词。实话说,我也极爱古诗词。看到了好的作品,我会如获至宝般地,欣喜若狂。
我认为,古诗词是汉民族文化库中的瑰宝,即使到了现在,它的价值也毋庸置疑。
但是用冷静的心态去分析,就会发现,格律诗词确实也存在着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。
时代在进步,人类的文化历史也在演化。
过去的文言文,已基本被白话文取而代之。简化字的问世,使繁体字黯然退出舞台。
古当引为今用,这是人们的普遍共识。
在保留原有格式和体裁的前提下,对古诗词的规则,作一些适当的改革,以利于现代爱好者们的学习和创作,我看也未尝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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