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 粗犷 2015年7月21日
经过整整一上午的长途跋涉,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那库洛的地方。稍事休息后,越野车便继续前行。又颠簸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左右,司机把车停在一片开阔的荒滩上。
到了,下车,欧大华说。他是我们的导游。他今天把我们带到这儿来,是为了看看美丽的火掠鸟。他咧开和他的皮肤同样黝黑的嘴唇笑着。“你们快去‘嗨披’吧,”他说道。
“嗨披”是英语(Happy)的译音,意即快乐或欢喜。
他在一些中国游客那儿,学会了贫嘴和耍酷。他的半生不熟的汉语里,喜欢夹杂简单易懂的英文单词。他的“嗨披”,总是用在上厕所或者看景点上面。我觉得他的这个“嗨披”,用得还算幽默。内急的人见到了厕所,难道还会不“嗨披”吗?
拿库洛是肯尼亚境内一座比较大的城市。欧大华说,这个城市里面,住了超过一百万农业人口。
贴着这座城市的一条湖里,本来也是栖息着火掠鸟的。但是那儿已经盐化了,并且水也太深了。火掠鸟的栖息地,必须是浅浅的淡水湖泊或沼泽。它们不得不离开那个湖,飞到了我们的车子现在停下来的这个地方。
脚下软绵绵的,好像踩在破棉絮上一样。那是日积月累的鸟粪。一股浓烈的粪便的腐臭味,薰得能让人窒息。那鸟粪堆积得厚极了。我用一截枯枝往下挖,挖了一尺有余,但还是深不见底。
大约百米开外的湖面上,火掠鸟们熙熙攘攘,挨挨挤挤。数以百万计的大鸟,或振翅欲飞,或追逐嬉戏。震耳欲聋的聒噪声,响彻辽阔的湖面和滩地。
蔚蓝的天空中,漂浮着一朵朵白云。远处青青的山峦,映衬在碧波粼粼的湖光里。我不由地感叹起来。花那么多钱,走那么多路,倒也算值得。人处于这样的环境,几疑来到了天堂里。
我们看到的火掠鸟,我觉得跟以前在照片上看到的不太一样。照片上看到的火掠鸟,遍体都是呈火红色的,包括它们的羽毛。但是我在它们的栖息地看到的火掠鸟,除了喙和足以外,其它部位却几乎都是乳白色的。只有在它们展开翅膀的时候,我才看到在它们的翅背和翅下,显露出一些火红的颜色。
我对火掠鸟知之甚少。我不知道除了这儿以外,世界上别的地方,还有没有色泽有别于这儿的火掠鸟的其它种群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惊艳于它们的美丽。火红色也好,乳白色也罢,在我的眼里,它们都非常美丽。
我赞美它们优美的身姿和优雅的舞姿,但也对它们的生活方式大惑不解。
这个湖里的鱼,够它们吃吗?它们的屎,都拉在湖里,难道不嫌臭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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